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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小末就好
嬴光/爱忠/鹰鸦/贺顶红/thesewt/宫任

【嬴光】病名为爱(下)

“对不起…对不起…”

时光声音沙哑着,颤抖着身子抑制不住地哭泣。褚嬴皱眉有些心疼,只不过这些在时光眼里都是厌烦和恶心罢了。

“咳咳…咳啊…”

大口大口的鲜血搅和着数量剧增的花瓣,在地板上血淋淋地散开。血珠洒在墙上,也洒在褚嬴的白衣上,染出一片苦闷的思绪。

时光想埋头清理干净。但他转念一想---或许尽快消失在褚嬴眼前才是最好的选择。

直到时光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褚嬴才回过神来。

从那时后,褚嬴久久不能平息。他的神经逼迫着自己一遍又一遍地回想自己平生说过最尖酸刻薄的一句话,以及他的小光,在血潭中痛苦地道着歉。


时光缩在被窝里直哆嗦。洪河看他的样子,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不想问,也不敢问。

时光难受得不行。在听到那两个字后,他真的好想恨褚嬴,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但他恨不起来。

他太爱褚嬴了。

过度的伤心和贫血让时光的眼皮越来越沉。他想,可能这一觉后他就再也醒不过来了吧。

上天还非要跟他对着干,时光的花期还剩下一个星期。

与其这样痛苦地活着,还不如死了好。他想。

但他又想再等等。等什么呢?他也不知道,已经没有什么值得他留恋的了。

非要有的话,只是那个和他断绝关系的师父罢了。


“叮咚”

出租屋的门铃被摁响。

这是时光生命的最后一天。

是谁呢?肯定不是洪河,他有钥匙。而且他前些天就带林灿出国周游了---其实他是不想看着自己兄弟每天像具行尸走肉,浑浑噩噩地熬日子。

也不是无情无义,他接受不了时光死在他眼前。

俞亮?何嘉嘉?还是沈一郎?

虽然时光在病发时就让洪河保密不把这件事告诉别人,但也不排除他舍不得时光一个人孤零零死去的可能性。

门开了。

是那个熟悉的身影。

时光一惊。他现在已经累得做不出任何动作,甚至把自个儿拖过来开门都已经是极限。但他下意识想要关门,就像褚嬴那天对他一样。

笑死,根本关不动。

褚嬴一手扶在门板上,一手突然将时光揽进怀里。

时光没有反抗,他有点懵。

看褚嬴的脸色,比他还要惨白一个度。

“小光…”

还是从前那个温柔到要滴出水的低音。

“小光,对不起…”

时光有些难以置信,思考自己是不是死之前出现幻觉了。

可还没反应过来,扑面而来的热气弥漫得他睁不开眼。

褚嬴死死地把他抵在墙角,含住了时光的唇。


就这样持续了几分钟,估计是因为缺氧,时光的大脑依然处于短路状态。

直到这场拥吻引得时光汗流浃背,褚嬴才舍得松开。

“小光,我也爱你。”


时光的病好了。那天之后,时光在褚嬴怀里睡了个好觉,第二天从床上醒来有些神智不清。

现在的他,跟往常一样精力充沛。洪河本来哭丧着脸抱了俩花圈回来,看到活蹦乱跳的时光,给人差点吓晕。

“哟,时长老还真是福大命大,前几天的你跟现在可是判若两人~”

“嘿呀,咒谁呢你~不过前几天还真是谢谢你咯,改天请你吃饭!”

“哈哈哈哈哈…话说回来,褚大人怎么样了?”

“褚嬴…说起这件事,我还要找你算账呢,你说说你告诉谁不好,非要告诉人家我得花吐症了。”

“啊?我没说啊?”

时光一怔。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嘿,你干嘛去…”

时光顾不上解释,疯了似的跑出门。


时光把手拍得生疼,也没有一个人来开门。

好在褚嬴住的是平房。时光费了好大的劲儿,从旁边的窗户翻了进去。

“扑通”

时光跪在了地上。

他捂住自己的嘴,嗓子里却止不住地发出呜咽。

褚嬴倒在血泊里,早已没了呼吸。

一朵玫瑰绽放于他的左眼,一抹殷红从花蕊流淌而出,散发着浓郁的腥香。


(注:赤花症,爱上一个人后大脑被埋下一颗花种子,花期一到便会从眼睛里长出来,本体也会立即死亡。唯一的解药就是让爱人恨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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